那是,名為13的死神,成為『13』之前的故事。 時間是,深夜。 月已中天,忙碌整天的人們終於收拾好疲倦,一個接著一個躺上柔軟如雲的床,掉入夢鄉安然睡去。 本來該是安靜祥和的夜晚,卻被突兀而失序的步伐打亂。 「救命!」 面貌平凡,只在眼睛深處有著一絲陰邪的男人狂奔過街道,像是身後有人在追趕一般慌不擇路地跑著,時不時張望身後,不斷大喊朝著周圍求救。 奇怪的是,明明男人發出來的噪音很刺耳,整條街道上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從窗戶裡探出頭來。 「幫幫我!」男人慌亂的隨意選了幾扇門,用手重重捶著木頭門板,但房子內卻毫無反應,也沒有任何人出面開門。 他不敢久留,很快就繼續奔逃。 直到他闖入一條長而彎曲的巷子,跑到巷尾才發現這是個死巷。 他想回頭卻來不及了。 巷口傳來了像是柔軟的金屬刮擦著地面的聲響,自遠而近,像是魚類一樣徐徐地在水中游動。 接著,有個比人類高上很多的黑影立在那裡。 男人臉上唰的一聲褪去了血色。 「就是你吧?我這次的目標?」 「求求你,不要殺我……」 「唉呀,想要我饒過你嗎?」 「放過我……」男人顫抖著求饒,呼吸漸漸困難。 「真可惜,你早點說,說不定我會放過你的。」 毒牙早在男人看到黑影前就插進他的身體裡。 「下次記得早點說喔。」 他笑了起來:「不過你沒有下次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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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欸,你聽說過貓的傳說嗎?」 「什麼傳說?」 「聽說貓咪養久了,通人性之後就會變成妖怪貓又喔!」 「聽起來好可怕喔!」 「搞不好你們家的貓以後也會變成妖怪!半夜把你吃掉喔!」 才不會吃。 叮鈴鈴—-- 風鈴被風吹響,吉之助的耳朵反射性抽動一下。 他喜歡那樣的聲音。 淺藍色的水晶風鈴是奶奶在他三歲時買給他的生日禮物,半透明的罩子和底下淺藍色的小鈴鐺讓他一直都很喜歡,常常沒事的時候就會趴在長廊上盯著看。每次看到藍色的風鈴下頭的小球跟紙片被風吹起時,都讓他有伸手撥動的衝動。 『不可以喔,阿吉。』 奶奶總是這麼說的。 天氣暖暖的,陽光把木造的長廊曬得微暖,蜜棕色的木頭上了薄薄的亮光防水漆,卻因為時間被漸漸風化,慢慢斑駁成一點一點的淺色斑點,看上去卻不難看,反倒是相當順眼。 吉之助趴在院子的長廊上,臉貼著溫暖的長廊,懶洋洋地眼睛瞇了起來,被陽光催眠地昏昏欲睡。 他聽著走過圍牆外的孩子繼續對話。 「你一定是騙人的,貓咪這麼可愛才不會變成妖怪!」 「我才沒有騙人!」 「你騙人!」 「我沒有騙人!班上的人他們說,這間老房子裡就有貓又!」 「我不相信!」 有喔。 吉之助動了動耳朵,打了個大大的呵欠。 奶奶什麼時候會回來呢? 好想吃鮪魚喔。 梅嘎正在削紅蘿蔔的皮,馬鈴薯已經切好塊了,爐子上乳白色的湯正滾著小火,已經炒好的波菜被放在一旁的鐵架上,等等要一起端出去,這時他突然聽見門關上的聲音。 「回來了?回來就過來幫忙。」梅嘎沒有回頭,隨口吩咐就繼續切著紅蘿蔔花,接著卻一直沒聽見走進廚房的腳步聲。 「有聽到嗎?」他提高音量喊了一聲,但回應他的卻是電視打開的聲響。 腦袋上立刻暴起青筋,梅嘎重重把刀子倒著插進砧板裡,關了火就穿著圍裙走出廚房。 梅嘎走到躺在沙發上攤成一攤的桑面前。 這傢伙又不知道跑去哪玩了,一整天都不在,虧他今天還覺得難得兩人都休假,想說晚餐要豐盛一點。 梅嘎越想越氣,狠狠瞪了桑一眼就開口:「我說叫你過來幫忙你沒——」話還沒說完,梅嘎就被桑拉了一把彎下腰。 軟軟的觸感貼到他的嘴唇上,先是碰著,接著是輕輕含住他的下唇吸吮,比常人短上許多的舌頭慢慢掃過敏感的黏膜,最後甚至還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。 「親親日。」桑親完梅嘎之後很認真地望著他,臉上有點紅,但從口袋又掏了一個紮著紫色緞帶的精緻小盒子塞到梅嘎手上:「七夕。」 梅嘎難得有點感動的看著桑:「謝謝。」 桑點了點頭,接著拍拍梅嘎的臉。 「怎麼了?」梅嘎還有點反應不過來,桑就抬頭望著他的臉開口:「擋到電視。」 「......給我過來廚房幫忙!」 11.和什麼動物有關? 老鼠,他說。 他就是老鼠。矮小、不起眼、善於躲藏。 土壤讓他安心;日光令他刺目;儲藏食物為他的本能;躲避人群則是天性。 庸庸碌碌、不思進取。 但很快樂。 12.你的角色有過性行為嗎? 他沉默,看上去有些陰鬱。 無人說話的空氣即使在接近夏日的溫度裡仍舊冰冷了起來,他低著頭,臉龐隱藏在陰影當中,看不出來有什麼表情。 有。最後他輕輕說。 卻沒有對此問題再吐露任何一句話語。 13.你的角色最早的記憶是什麼? 痛。 刺眼的光線從上方傳來,亮得讓人睜不開眼;舌頭上傳來火燒般的痛楚,嘴裡滿是鹹腥的味道;身下私隱的部位同樣傳來劇烈如黑洞般沒有止盡的疼痛,同時還帶著一陣空洞感,像是從今以後他身上就少了什麼;空氣中瀰漫著不自然的刺鼻氣味,冰冷而讓人頭皮發麻;出現在他面前的人冷涼如蛇,嗓音黏膩而帶著鋒利的惡意。 他永遠不可能忘記那個感受。 忘了。最後他回答。 14.有手機嗎?如果有的話是哪種? 他偏頭,過了幾秒鐘之後搖了搖頭。 對他來說,在身上攜帶任何會發出噪音的器具都是不合理的、不安全的。 就像是難以擺脫的監控。 15.什麼狀況會生氣? 這真是個奇怪的問題,他想。 如果只是要讓他惱怒的話,只要搶走他的食物、剝奪他的自由、傷害他的軀體,或者做出任何普通人會惱怒的事情。 但如果要讓他發火,很難。 沒有在意的事物,自然也不會執著,更遑論是生出怒意。 16.最喜歡一年中的什麼時節? 秋。他說。 豐饒的、豐收的、結實累累的、帶著甜味香氣的、能夠把食物放滿整個倉庫的秋天。 17.能憋氣多長? 他歪頭。 不知道,他說,沒試過。 也沒必要試。 18.穿著怎樣的內著? 內著?他對這個詞相當疑惑。 除了實驗服——上衣、褲子、外套——之外,他並沒有穿著任何衣物,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大約是否定的。 沒穿。他回答。 19.喜歡格子還是圓點? 圓點。他很快答覆。 像是果實一樣的圓形比方方正正的線可愛、親切,也不那麼冰冷。 20.最喜歡那種pizza? 他眼神閃亮。 夏威夷。他說。 有著大量鳳梨的披薩,口味酸甜。 1.最喜歡什麼顏色? 灰色。他想。 雖然不明白這個問題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,他仍是在心裡輕輕回答。 因為他的毛色就是灰色。 不亮眼也不突出,像是微光下淺淺的陰影,沒有人會注意到,很安全,很安心。 也不是沒有羨慕過其他顏色,像是橘色、紅色,那些火燒般耀眼的色澤,能夠吸引到全部人的目光,成為目光的焦點;藍色也很好,會讓他想到挖開土壤第一瞬間看到的天空和清新的空氣;棕色則帶來沉穩的感覺,木頭香氣令人昏昏欲睡。 但最終他還是選擇灰色。 他不適合那些顏色。 2.在哪裡工作? 他討厭工作。 像是其他人一樣,在固定的時間、出現在固定的地方、做固定的事情、領固定的薪水,光用聽的就很無趣。 他也不喜歡用金錢換取東西的行為,小小的金屬和紙片,明明一點價值都沒有,卻可以換到很多東西,他覺得很不合理也很弔詭。 但世界的規則總是這樣的,你不喜歡一件事,就會有更多人逼著你去做這件事。 所以他後來還是找到一個工作,一個和花、和草、和挖洞、和陷阱有關的工作。 他成了環境工程師。 3.最喜歡什麼食物? 都喜歡,他說。他覺得水果、蔬菜,新鮮的都很好。 如果真的要挑一個,他想,或許他會選水蜜桃。 雖然總是會吃得滿手黏糊糊的,但那種甜膩、芳香的氣味,很少有其他東西能夠比擬。 偶爾必要的時候他會吃肉,像是沒選擇,或是其他人都吃的時候,他會跟著嘗一點,不過大部分的肉他都覺得不太喜歡。 受傷的時候也是,他的經驗告訴他,吃點肉會讓傷口好得比較快。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不喜歡肉。 4.喜歡紙袋還是塑膠袋? 這真是個奇怪的問題,他想。 紙袋的手感比較好,摩擦起來的聲音也很棒,像是風吹過樹木的時候沙沙的聲音,但如果裝了濕的東西,紙袋就很容易破,還皺成一團溼答答的樣子,看上去不太好。 但塑膠袋,塑膠袋雖然輕便,還能折得小小的,但是發出來的聲音很惱人,上頭也有股難聞的氣味,他不喜歡。 紙袋,他說,在心裡把那個袋子裝滿了蘋果。 5.幾歲? 16。他說。 至少其他人是這麼對他說的。 如果從有記憶開始算,那麼或許還更小。 也許6歲?他問?有記憶的。 他最初的一個記憶是疼痛,更之前的過去像是被擦拭過一樣,只剩一團朦朧的碎塊。 但在疼痛之後,所有的記憶都清晰了起來。 他記得銳利而冰冷的光線,記得一股奇怪又讓人厭惡的刺鼻氣味,記得有人念著他的名字,說著他的年紀。 那年他10歲。 從那之後過了6年。 不能這麼算,你說。 他沒有回應,只是點點頭,卻沒有認同。 難道年齡和記憶無關嗎?那些已經毫無印象的歲月,如果沒有人記得的話,為什麼還得被當作存在過呢? 6.有超能力嗎? 如果可以的話,他倒是想有超能力,桑心想,比方說隱形,連體溫都消失的那種隱形。 這樣就能更方便把想要的東西都偷走,不會在偷竊失敗之後被毒打一頓。 或是石化的能力?像是神話裡面的蛇髮女妖,這樣子要是被打也不會痛了。 但沒有。 什麼都沒有。 沒有,他回答。 7.有交往對象嗎? 交往對象?交配對象? 不管哪種都沒有。 不完整,他說。 他知道自己殘缺了一塊,沒有人會和這樣的他交配。 他沉默了幾秒鐘,搖搖頭拒絕解釋。 8.有哪些強項? 手很快。他微笑,眼睛都瞇了起來。 他為此感到自豪,他的手速度比誰都快,能夠讓桌上的東西在一瞬間全部消失。 像魔術。他補充,難得多說了幾個字。 他看過那些吟遊詩人的戲法,知道怎麼騙倒小姑娘,也知道那些機關該怎麼製作,並且得心應手。 接著他示範似地從掌心變出一朵花遞給你。 9.有哪些弱點? 痛。 他很能忍痛,但是過量的疼痛就會讓他畏縮。 規則。 他討厭規則,討厭被要求該怎麼做。 光亮。 日光總是讓他不自在,他不喜歡被所有人看到。 辯解。 他不想為了自己辯解任何事,不夠靈巧的舌頭無法表達他的立場。 10.最喜歡的穿搭是如何的? 搖頭,他沒有最喜歡的穿搭。 舒適的,可以穿的,寬鬆的,都很好。 如果可以附帶帽子遮擋日光說不定會更好。 |
【寶鳥居之森 企劃】
文字儲存點 活動期間: 2017/05/24-2017/07/31 角色名稱: 桑·葛羅斯 Sungorus 活動地點: www.plurk.com/sungorus 官方網站: https://n67btg.wixsite.com/nisixseventori699 類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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